dian-cby-呜

【雷嘉】【安艾】安迷修和雷狮的墙头夜谈(倒数第二发)

作者的话:
好嘞,可见逼自己一把还是码的出字的。嗯嗯。
祝这个大可爱 @Attractive (应该就是你了)高考顺利!(我等会再过来@)
对不起没能在高考前你能看得到的时间写完。
这次真的是拖了很长时间才有更新,一方面是因为学校不给我放假,另一方面当然也有我自己的问题。
这一部分卡了很久,写的可能很糟。(安哥的场合)

对不起可能让大家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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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还记得卡米尔提出这个词时他的内心是懵逼的。他好不容易才打造了他和小孩之间不算稳固的恋爱关系,卡米尔一句话就要他前功尽弃。
“因为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毫无进展而且,大哥,”卡米尔认真地说,“这对你不啻是折磨。”
是折磨。
那小孩第一次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时歇斯底里地叫他滚,雷狮居然感觉不到痛苦。他有种撕裂的快感,终于呼吸到流动的清澈的空气的快感。小孩在离他远去。他甚至忘了抓住小孩,忘了挽回。此前小孩对他的任何行为都不予理会,雷狮从这座堡垒上看到了裂缝。
其实他早就感到力不从心。不管多努力多热情多死不要脸试图挤到那小孩身边,都仿佛有一道壁垒隔着,无缝可插。
硬要比喻的话,那小孩本身就是一座堡垒,还是那种连出入口都用铁水浇铸起来的堡垒,出无路入无门。他太强大因而完整,完整得让雷狮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有了裂缝。
雷狮依然不能那裂缝中赚得呼吸的机会,也没能从自我的压迫中逃脱。越靠近那小孩空气就越浓稠。他放不开手。
雷狮想到了卡米尔那句话,却怎么也不能为自己描绘一个而后立的结局。
他已经感到折磨。
那之后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那段时间雷狮上课睡觉下课走神转笔看小说抄作业无所不为,塞着耳机度过每一节课然后终于在大考的前夕患上咽炎。
尽管头疼脑热发烧还被喉咙折磨得只想请假,考前那个晚上雷狮还是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他问自己:小孩说没说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清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烧糊涂了,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没跟小孩一起吃饭了。
他终于不用再记那小孩想吃什么了。
可看看他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意识到这些的后果就是雷狮在考场上怎么坐怎么不对劲,烦躁到连笔都不想动,语文差点交了半白。
他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情况,他渴望小孩的手小孩的声音,只要摸得到听得到所有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他以前还对言情小说嗤以鼻。
以附高这连给老师配电脑的理由都是为了更好地改卷子的破学校的速度,考完第二天,年纪三分之二的老师都知道雷狮从前三一口气跌破八百,出门遛个弯都不断被损友问候。
连佩利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鼓励和同情。
从呆了一整天的教师办公室出来的雷狮卷着一沓被好好研究过的卷子往平行班晃悠,心情竟出奇的好。一切的障碍都被扫干净了,他觉得自己随时能喊出那小孩的名字。
经过平行班和培优之间那道铁门时他看到小孩拎了俩杯子在走廊另一端接水。他想吹个口哨,可惜喉咙哑着吹不出来。雷狮扯着嗓子叫小孩的名字,小孩抬头看他,鞋尖在地上磨了几个方向,向这边走来。
隔着铁门,雷狮一把抱住小孩的肩。小孩侧了身子靠在栅栏上,让他环整。对上那双眼,雷狮本来脑了八百字的道歉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后退一步,把额头抵在小孩肩上。
小孩推他的脑袋:“考差了过来讨安慰?”
“嗯。”
“少我一周饭,谁安慰你。”
“嗯。”
又没话说了。小孩将一只水杯塞到他手里,又摸了张饭卡给他:“明天汉堡。”
雷狮抬头:“你都吃了一周了!”
小孩“切”了一声扭头就走,步子有些乱。
他低头看手中的卡,卡贴换了,一面是小孩可爱的大头照,另一面,是那次带小孩来平行班battle时的合照。
上面那个雷狮忒傻了。
“什么先破而后立……都说了我不是那种能受得了跟她吵架的人。”安迷修叹道,苦恼地抓抓头发,“咱们的情诗小王子也没什么思路了吗?”
雷狮道:“谁让你这么麻烦,按我说这种事就是表个白就完了,谁让你不敢去。你要是敢哪还轮得到我在这里跟你费心费神。表白不行,激将不行,暗示不行,你也只有先上垒再交代的份了。”
安迷修抬起一只手。
雷狮推开他:“你要不就来点明显的暗示,能一眼看出来你是想那啥的。”
“怎么暗示?”
“比方说搞点只有男女朋友才会做的事?骚骚小情话?”
“这不行……”安迷修想也没想就否定了。雷狮惊讶地挑眉,安迷修道:“你这用在一般言情剧中没准还行,但我的情况是说太多她都习惯了你知道吗?”
安迷修能举出的例子多如繁星,隐埋的爱让他骚话满分。他能说出“你是我心里的一颗的星星”,接着说“我的夜空只有一颗星星闪耀”;他能说“遇见你后我又有了个世界”,接着说“在那之前我一无所有”。除了“我爱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可说不出这句就等于白说。
不过每次他都能从小公主那里得到些让他轻轻松松就满足的回馈。
有时是夸奖,有时是羞红的小脸鼓鼓的腮帮子,有时能得到一个拥抱,甚至是一个吻落在脸颊上。
安迷修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
又是一个美妙的晚上。安迷修也在反省自己为什么只有晚上的美好回忆,可能是因为学校太迂腐。不过在这不可爱的黑夜,昏黄灯光下的他的小公主将成为发光体,比任何物体发出的光都要温暖。
那也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安迷修晚八点骗过门禁溜到初中部,想去找小姑娘说会话。小姑娘的初中远没有一般初中那么舒坦,还报着每晚两节课的校内补习班补习英语。这会刚好离她最后一节下课不远。
安迷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就是特别消沉,连呼吸都觉得如鲠在喉。安迷修自认是个善于讲笑话的人——雷狮说他善于成为一个笑话,但那天怎么都没法笑出来。
唯一的办法是不是去看看她?
是。安迷修摸着自己的心说。所以当下课时小姑娘终于慢吞吞地从教室里出来,向他走过来时,安迷修感到一种奇怪的心安,仿佛她本身像清冷的月光,她讲空气稀释。小姑娘没有立即过来找他,而是更贴心地转身对一起出来的弟弟说:“分开走吧?姐姐有事要办哦!”
安迷修得意地看着呆毛小子离去,甚至想学小黄人猛吐舌头。
小姑娘戳戳他腰间的软肉:“陪我走走?”
安迷修低头认真看小姑娘的脸,公主可爱的脸上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他瞬间读出小姑娘的难过。安迷修懵了。
他们沿着长廊慢慢走,后面初二还有几盏灯亮着,初三更是可恶得跟自己已经高中了一样,整栋楼灯火通明。这边长廊的灯光已经都暗了,小姑娘的轮廓看起来充满了哀伤。长廊外树影娑娑,夜风吹着枝条沙沙作响。月亮的光穿不透。
安迷修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自己的痛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或者说在看到她的身影时就已经消散了。“嘿,公主大人,”安迷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叫小姑娘,“要不要我为您唱支歌?在这样美丽的月夜。”
小姑娘惊讶地抬头,随即踮着脚跳了跳,张开双臂:“那把我抱到围栏上!”
安迷修吓了一跳。围栏可是快和小姑娘一样高了!掉下去怎么办!不过有他。
安迷修趴在小姑娘腿边思忖自己应该唱什么。虽说总是没有雷狮那么张扬做什么都广为人知,安迷修其实相当擅长唱歌。他音色极好,唱什么很舒服,都不会让人反感。
此时此刻小姑娘身上的香味撩得他心痒痒。这次新换的洗发水特别香,奶香,花香,还有另一种成分,安迷修说不上来。
大概是月光的香味?
他不知怎么就自言自语出声:“要是有吉他就好了。”
小姑娘噗的笑了,伸手弹安迷修的后脑勺:“笨蛋!怎么就没早预言到要唱歌啊?”
安迷修挠头。
小姑娘却抓住她的手。
安迷修看她,她害羞地扭过脸去,生硬地骂到:“看什么看!本姑娘的手借给你,拼个假吉他,意思意思好啦!”
她似乎开心起来了。
安迷修拨弄着她小小软软的手指,更像拨弄自己的心弦。她的指尖,她的手掌,她手上钢笔的画痕。她的手。
安迷修看着月亮想着她,唱了一首轻缓的俄罗斯民谣。安迷修能吟出歌词中流淌的深情,能唱出曲调中隐藏的真心,即使听不懂歌词,也会爱上他的声音。
小姑娘认真地听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中只有他。天知道他得有多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抱抱她想吻吻她的冲动唱完这首歌。
“这首歌讲的是什么?”小姑娘问。
“我想带你去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我想送给你世界上最美的礼物,我想给你讲最美妙的故事,还会给你唱最好听的歌。”安迷修回答。
小姑娘咯咯笑起来,忽然扶住他的肩,低头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正中红心。
“谢谢你,安迷修。”小姑娘笑着说,“我要找男朋友就一定要找你这样的!”
那你考虑考虑我啊!安迷修在心里咆哮。
后来就发生了一件令雷狮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安迷修这个一向主意个人卫生的家伙,竟然两天没有洗脸!
“哈哈哈,我说呢,你那时候怎么突然跟佩利一样了!不过你这也太资本主义了吧?要是小情歌的话我还给佩利唱过呢,无比深情地。”雷狮大笑起来,猛拍安迷修的肩膀:“男女朋友应该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再抱住她动手动脚你说对不对啊?”他向安迷修抛了个媚眼。
安迷修马上搓搓胳膊。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
雷狮不管他,继续逼逼:“再比如讲个深入骨髓的黄段子……”
安迷修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拜托你举例说明什么叫深入骨髓的黄段子。”
雷狮直视他的双眼,那一刹那四目相对,深紫色双眸点进他眼里,雷狮嘴角勾起柔情的弧度,郑重地说道:“只是看着你我就要硬了。”

————————tbc——————
作者的话:
安哥唱的那首歌等我上电脑就告诉你们。
手机分享太麻烦。
第一次被别人主动勾搭真的超开心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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