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n-cby-呜

五十年之后的老去(采访)(后段)

(前段)

我想了想,伸手敲了敲隔壁的门,敲三下顿一下,屋内的人又吵了两轮以后,总算是来开了门,孙翔站在门口,脑袋却仍旧向这里面,冲着里面的两人毫不客气的骂:“喂,为老不尊!欺负新人算什么本事!”对面叶先生满不在乎的吐烟圈,黄先生则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挤眉弄眼。

或许,他五十年后,就是那种新手村里的老爷爷吧,如果有一天黄先生看着自己的形象登上了新手村,应该也会乐得开怀大笑呢。

叶先生又吐了个烟圈,笑着走过来摸了摸孙翔先生的刘海,一副逗小孩子的样子,孙先生很生气,仗着自己185的身高也试图去摸摸荣耀第一人的脑袋。只是抵不过叶先生老奸巨猾,一侧身把我让了出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我冲着他的背影感激的笑了笑,手里攥着手机还是没能递给他。

我想算了,反正还有机会,现在的任务是跟那两位又吵起来的长不大的小先生们聊聊天。

坐下来了以后,我费了点劲才让两位安静下来,尽量用温和而吸引人的话来为他们勾勒五十年后的样子。我看着他们渐渐的由完全不在意到慢慢地倾听,想象着这两位可爱的先生五十年后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七八十岁了,或许穿着一身老掉牙的休闲服,闲闲的走在小区或者公园的街头,跟小孩子们胡闹打岔,永远也长不大。我还想象到他们三年五年以后牵着一位白婚纱女子,踏着红礼毯走向尽头,他们的婚礼或许会很热闹很活跃,就像他们本人一样。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绘声绘色的描绘着那个世界,看着他们时而飞扬时而低沉的脸,笑了。

“所以能想象你的爱人五十年后的样子吗?”我问。

黄先生向前坐了一点乐呵呵的看着我,唾沫星子横飞,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的想法,最后,说得口干舌燥了,他舔了舔嘴唇总结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总之而言嘛!TA就是个超级温和冷静的人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就算TA老的不成样子了,我和TA也会一起一直和对方在一起,直到荣耀的尽头。我还会是TA的骑士,守护TA一辈子,只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还能不能打得动哈哈哈……”

 孙先生狠狠地推了一把黄先生的太阳穴,哈哈大笑着打断他,黄先生扭头怒瞪,同他理论,孙先生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你高我高?”黄先生楞了一下,我也无语,孙先生的意思我也没想明白呢。

“我高呗。抢着说了半天翔哥都没跟你抢。大让小知道不?”孙先生的脑回路确实有些可爱得紧,我微笑起来,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在黄先生眉飞色舞的想要嘲笑他之前对上了我的眼睛:“咱就不啰嗦了哈,我觉得,不管多少年,TA还是会话很少,本来人就腼腆,也没想过要改变。好在我都习惯了啦。就算变也变得像我一样好了,翔哥就是完美。要是像隔壁一样我或许还真受不了。”

他吐了吐舌头,隔壁的黄先生先我一步叫出了声,指控他居然也学其他人嘲讽,捂心状貌似甚戚。

我看着他们给了一串笑声,愉快的结束这次采访。

他们脸上光彩依旧,可是谁会想到五十年后?

我离开了这里,陈老板来送了个行,调皮的说着下次再来。


我把手机拿出来,翻开了信息。

下一个,蓝桥春雪。也是最后一个。

采访自己的好友许博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

我给他打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许博远的声音夹杂着游戏的打斗声传来,我想象着他把耳机挂在脖子上歪着脑袋接电话的样子,笑了。

“笑屁?有话说有屁放,虽然不是抢boss但是刷野怪也是很重要的我跟你讲。最起码重要过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记者聊天!说实话你吃了我多少东西?”

老许毫不含糊的毒舌,我也无言以对。我又笑了笑问他约不约,我付钱。许博远连说约约约。我报了地址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又笑了。

不久以后,我们在一家肯德基见了面,许博远笑得很开心像是脱团了一样,我跟他打趣,他说没有什么比能吃我东西更开心的了。我捶他,他也笑。

许博远叫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问我:“想问什么?问,今儿哥陪你。”

我也不绕圈子,慢慢地描画起那个五十年后的世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眼神却渐渐溢满了孤独。

许博远很低沉,他安静地听着,吃着,最终叹了口气。

“那样真是太好了,我会陪着TA到永远的,只担心TA身体受不受得住。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干什么殉情之类的傻事。”他又笑了,看着我,把最后半口汉堡塞进嘴里。

我伸手去拿他的东西,却被他一手打开,他心情很好。

我起身说抱歉,解释说现在任务完成了要回去交差,许博远挥手表示结完账再走,我笑他,他也笑我。

我转身离去,结账,离开。

许博远在里面透着玻璃挥了挥手。

我拿出手机,把里面的短信删掉,把叶先生的通话记录也删掉,长吁了一口气。


我不是傻子,话里话外我都明白。

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怕摔死。

我回眼看着许博远,他仍旧吃的很慢很心不在焉。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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